不care攻受

【白宇/朱一龙】我说“好啊” (R18)(上)

RPS

RPS

RPS

HE HE HE

斜线有意义,注意看tag


瞎编的,不考据,不纠结时间线,流水账。

标题来自采访里,两位老师说自己最喜欢的台词,白老师说完赵云澜的台词“你就叫沈巍如何”之后朱老师无比流畅地接“好啊。”

听起来有种Yes,I do的感觉。

太长,分两次发。

————————————————————————

01

      朱一龙接下《镇魂》的理由和他在外面的说辞并不一样。

      关于这部改编剧,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部分早就已经被严格界定好,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只要涉及两个男主角关系的,一口咬定是“好兄弟”就行了。朱一龙为此还和白宇讨论过,私下串供似的,以至于他们两个在面对这种提问的时候都回答得无比真诚无比自然,好像他们真的发自内心地那样认为似的。

      他之所以会对这部戏感兴趣,奇幻题材和大量的无实物表演自然是一方面,但耽美原作改编这个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点却是另一个原因。他虽然对男人没多大性趣,可也就因为是这样,他想去尝试,表演对一个男人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朱一龙对于演戏以外的事情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淡定,大多数能让一般人秃头的问题都不太能困扰到他。比如说他并没有生在一个意识多么超前的家庭里,从小到大朋友也都是对女孩特别感兴趣的男性,但他却从来没有对性取向问题敏感过。年轻点的时候没碰到过能让他纠结这个事情的对象,等真的进了娱乐圈,更觉得这是一个不能也没必要想得太明白的问题。

      他自己倒是没有因为身处娱乐圈就有什么变化,他性格好,但不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他有过没戏拍的时候,有过身不由己演自己不喜欢的戏的时候,但除了演戏,其他事上还鲜少有人能为难到他。只是在这个圈子里,他就算不怎么想操心别人的故事,总还是有各种是是非非被灌进了耳朵。但那些传言在他这儿走了一遭就停下了,没被升华没被发酵也没再传给下一个,甚至都没让他多放心里一秒。他知道自己如今这个性子说是天性使然其实并不对,最多是天性使他能愿意在漫长的人生里主动习得这样的技能,他给自己套上个看似后知后觉慢人一拍的外壳,最外一层是高冷和沉默,熟悉了一些宽容温和就被放大了,喜欢他的人又觉得他呆萌得可爱,可如果再往里,就又能看出温柔掩着的油盐不进,好的坏的都被挡在此处,再也进不去了,光鲜亮丽和污浊晦暗都让他以一种淡然和宽和目送而过,他也由此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把心思放在演戏上,不骄不躁,宠辱不惊。

      但只有朱一龙自己了解自己,把这些都剥去了,他骨子里刻着的是近乎古板的热忱。对人的,对理想的,对感情的。而从未再有第二个人了解过。

 

 

      《镇魂》播出了之后,两个主演以一骑绝尘的架势红了起来。此时虽然朱一龙和白宇都在拍新戏,但配合宣传互动自然是少不了了,何况是这么一部有两位男主角感情线的剧。虽然戏里戏外,只要是公开场合都不能挑明了说,但显然官方民间都是“你懂我懂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态度,这让两个当事人时不时会感觉到一丝丝微妙的尴尬。

      不是因为“我不是我没有”而尴尬,而是“你们其实真的猜不到吧”的尴尬。

 

02

      朱一龙在剧组第一次见到白宇的时候和对方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刚来事情多,而白宇看起来也在忙,朱一龙平日里就极怕给人添麻烦,点头致意你好之后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倒弄得白宇这边有点小小的诧异。

      他们彼此都不熟,之前也没机会合作过,朱一龙低调得很,白宇对他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方面的了解。这种场合,难道不应该商业互吹一下,说我看过你演的那谁谁谁真是太厉害了,让对方简直以为自己白捡了个迷弟恨不得当场给签名么?不这么做的人一般都是在摆前辈的架子。但朱一龙又显然不是这样。

      从来没听说过这人脾气不好啊……话说他什么星座的来着……对了,白羊,跟我一样。

      知道另一个主角是谁之后还去看了人家的X度百科的白宇觉得很不公平。

      虽然脑袋里弯弯绕绕了一把,实际上这些念头也不过短短一瞬,并不会影响他接下来和朱一龙的相处。也实在是平时见多了长袖善舞,和朱一龙的这次碰面,倒是给他留下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03

      朱一龙在几个演员里年纪算大的,虽然跟他说什么都一定会得到很认真的反馈,还礼貌得很,但也从不见他主动去接近谁。休息的时候有时看剧本,有时候明显是在放空,他不说话的时候仿佛身边的空气流动得都慢了,像是有个帘子虚虚垂在那里,把他和他们隔开了似的,年轻演员们也不知道怎么将他从那头拉过来,过了一阵,大家也就觉得这样似乎自然而然了。

      白宇在那天诧异了两秒之后就把这件事翻过去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关注了一些朱一龙。多一些的意思是,比耽美向原著改编同名网剧的双男主演员应有的对对方的关注还要再多一些。

      然后就注意到了朱一龙的情况。

      白宇看他也不是排斥跟人近距离接触,就是不太擅长打开局面,或者怕自己妨碍到小年轻们玩闹。

      白宇才不打算放他在那儿独自扮安静的美男子。实际上朱一龙这种性格的人要熟悉起来才是真正好相处的,把照顾旁人的感受当成习惯了,且因为习惯和心甘情愿他自己也不会觉得累,这样的人,虽说娱乐圈里不能说太多,但白宇也没不是完全没见过。

 

04

      大家都开始休息吃饭的时候,朱一龙又跑到了一边看剧本。盒饭摆在面前还没打开,白宇拍完后和导演说了几句,这会儿结束了之后往这边一瞥就看见某些人又开始了。他轻轻皱了皱眉头,琢磨了一下,随后短暂地消失了一阵,回来之后就直冲着朱一龙那边去了。

      朱一龙也不至于就那么废寝忘食,只不过刚才有点想法,怕忘了,就趁热乎多想了想,这时候正准备开始吃饭。结果合上剧本一抬头就看见白宇利落地坐在了他对面,接着用一个非常骚包的动作把一罐可乐放在了桌子上并推到他那边。

      朱一龙愣了愣。有些好笑地想:直接放我这边不就行了么,这个动作有必要拆成两步吗?

      白宇这时候哪会知道他这位银幕伴侣思路这么清奇,看对方有些怔怔的,握着易拉罐的手松开,竖起一根手指在朱一龙眼前晃了晃。

      那人就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谢谢。”

      停顿了一瞬,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我还挺喜欢喝可乐的。”

      彼时尽管快乐肥宅水的名号还没流行起来,但艺人无论男女都很少有热衷于喝这种东西的。

      白宇高深莫测地说:“看出来了。”

      朱一龙挺惊讶的样子:“你还注意到了。”

      “那当然啦。我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不是。”朱一龙笑了,“我没怀疑你不细心。就是……”这句说到这里又突然停了,连带着脸上的笑也稍稍收敛了些。朱一龙心里有点懊恼,他掂量着和白宇的关系,尚未被他划分到“熟悉”的范畴,本来按他一贯的处事方式,这句话绝不会有冒头的机会,不知道是不是那罐可乐诡异地把他俩拉近了些,他下意识地觉得白宇不会计较,但终归是多年来凡是和别人有牵扯的事都惯性似的多琢磨一步,以至于想法还没到位,嘴巴先闭上了。

      白宇等了他几秒,发现没下文了,也没多想,只问他介不介意自己今天在他这边一起吃,朱一龙自然回答,好的当然没问题。

      他吃起饭来也是安安静静的,慢倒也不算太慢,还有种奇特的节奏感。只是白宇看出他不太自在,多半是觉得有别人特意过来一起吃而自己什么也不说不太合适,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说什么,就尽量坐得端正些,给对面的人大半个正面,于是白宇也就不好意思顾自埋头吃饭了。

      怎么反而是我也被带得不吭声了,白宇默默纳闷。

      最后倒是那边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朱一龙先打破僵局。

      “其实……”他说话的时候还放下了筷子,“我刚才是想说,你之前好像是对我有一点……”

      有点什么?朱老师你说什么呢?不要吞吞吐吐的!

      “有点,不满吧?”朱一龙终于犹犹豫豫、十分费劲地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我当时看你在忙所以……后来觉得时机也不对了就没找到机会解释。所以你还能注意到我爱喝可乐,我挺意外的。”

      白宇愣了。

      这人敏感过头了吧。大学时候食堂阿姨肉给得不够的时候他的不满都比这个严重,何况那点想法停留了有五分钟么?他后来根本连自己究竟有没有不高兴都忘了。他到底是怎么察觉的,而且察觉到之后,就默默记下了,但是还什么也不说?

      白宇心里想着,也就问出来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所以是真的有吗?”

      “……好像没有吧。”

      “……”

      朱一龙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白宇找回了习惯的节奏,拿筷子敲了敲饭盒说:“龙哥,你这内心活动也太丰富了吧。平时没人批评你吗?哦看你这样估计也没人好意思说你。我告诉你啊,跟我真不用这样,你只是忘了跟我客套,又不是拒绝我的求爱,用得着这么耿耿于怀的吗。”

      这不着四六的话成功让朱一龙卡壳了,白宇美滋滋地欣赏了一番对方暗自纠结的表情之后,开始在不打乱对方吃饭节奏的前提下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有一个想法就这么凭空冒出来。

      朱一龙想,还好是白宇,幸好是白宇。

 

      演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无中生有”的过程,所以,一个好演员是必须要有非凡的想象力的。

      刚读完原作的时候不知道另一个人将要由谁来演,朱一龙还没什么实感,最后两个演员都确定下来之后,就难免不由自主地代入一下双方。

      特别是由于阅读时因为尴尬到了自己而留下了格外深刻印象的亲密场景最先出现,赵云澜耍流氓式的追求,沈巍醉酒,以及两个人的第一次,此时都因为白宇的出现而具象起来。

      联想和想象是可怕的事情。以往和女演员合作他并不会去想这些,但第一次出演实打实的耽美作品改编的戏,不去想象是不行的,更何况他要用接近原作的情感去演绎改编过的感情线,那些描述和片段他都再三揣摩过,结果就是,虽然由他和白宇表演的果真价实的恋爱情节虽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部剧里,但却在他心里反复排演过、停留在那里了。尽管在99%的时间里他并不会想起这些画面,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但他心里清楚,完全没有影响是骗人的,而他会有偶尔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在看着白宇的时候想起那些画面。

 

      幸好,这些画面里的人是他。

 

05

      那一次之后,就变成白宇拉着朱一龙和其他几个演员一起吃饭。后者还是有点拘束,有人问话才答,问什么答什么,非常配合,绝不多说。朱一龙镜头外都是软绵绵的松弛状态,稍不注意就隐形了似的,致力于带领朱小朋友融入集体的白小朋友只能没事就拉着他胳膊在片场逛来逛去。

 

      吃饭的时候本来是没怎么过度关注的,但是带着朱一龙和众人一起吃了几次饭之后,白宇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为了确认不是错觉,还特意默不作声地实验观察了几天,然后得出结论,他坐在朱一龙旁边的时候,后者回应别人的语句会说得长一些,用的修饰词增多,甚至还会频率不高地主动开口。

      白宇的初衷是帮朱一龙融入剧组,但就在这一刻,他却开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如此。

      刚刚得出来的那个结论让他胸腔内涌出了一种近乎于惊喜的满足感,一个长相演技什么都不缺、性格成熟稳重还年长自己两岁的男人,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更自在一些,白宇发现,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这个认知带给他的诱惑,他清楚朱一龙可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小白兔,可就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平日里端着温柔和善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依赖感就像从面具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的柔软触丝,在他心尖上轻微又清晰地挠了一下。

      然后它停在那里,任白宇把它握在手中,告诉他,从此你掌控了我的一小部分,它现在任凭你拿捏了。

 

06

      这部戏里,有不少后来为人津津乐道的桥段来自两个人的即兴发挥。

      这其实很难,有时候一个人觉得时机很好,但另一个人如果接不住就会非常尴尬。即兴不来源于剧本,也不来源于导演的指导,靠着演员对戏的理解和对彼此的了解信任来完成。像是黄昏时刻,光与影的界线模糊了,戏里戏外一时间不那么分明了起来。

 

      沈巍送胃疼的赵云澜回家那一段本没有靠肩这种戏码。可当白宇和朱一龙一起坐在后排的时候,本来只是布料与布料的接触,却让他生出了一丝突如其来的渴望,他渴望靠得再紧一些,哪怕那体温将他烫伤也好。他忽然想睁开眼转过头看看旁边的人,让他也转过头来看自己,只看自己。他想捏紧他的手臂,在他手臂的皮肤上留下青白的指印,然后拉着他离开这里。他希望周围没有那么多人,希望只有他们两个,不是好哥俩肩并肩吃饭,不是他说一句他再回一句的闲聊,不是演对手戏的搭档,不是才认识了没多久的两个人。

      于是他以赵云澜的身份靠了上去。

 

07

      白宇难得地感到了茫然无措。

      这种渴望来得毫无缘由却又似乎理所应当,他觉得自己大约应该无视掉它,他能做到若无其事,继续和那个人在镜头下肆无忌惮地眉目传情,镜头外看着他和别人相处愉快,他是个优秀的演员,表演是他的本职工作,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的。

      可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他的心脏就像被扔进强酸里过了一遭,密密麻麻地疼起来,白宇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想按住胸口把那些疼痛压下去,动作到一半又稍微清醒,慌忙把手放下。

      坐在旁边吃饭的朱一龙看到了他的动作,他偏过头仔细端详着白宇的脸色,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白宇没看他,也没回答他,他尽量以一个不那么突兀的动作站起来,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就向外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落荒而逃,却一个眼神也没敢落在朱一龙身上。

 

 

      李砚眼睛追着他出去再扭回来,很是蒙逼地问道:“他这会儿出去能干吗?”其余人摇头表示地星人才知道。朱一龙很自然地把饭盒放好,说:“我去看看,你们先吃吧。”接着起身离开了。

      知道朱一龙靠得住,而且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几个演员没说什么,继续聊刚才的话题了,只有李砚嘟哝了一句:“他俩是这种我有事出去一下另一个马上我去看看他怎么了的关系么?”

      这是什么情侣吵架的套路啊……

 

      一个心神不宁的人通常应该去哪里?

      天台抽烟,公园荡秋千,河堤扔石子,酒馆喝闷酒。

      然而这些附近都没有。

      所以白宇去了厕所。

      白宇先是回想自己过往的感情经历,但很快又止住了,他不敢往“感情”二字上联想。厕所也没有窗户,他只能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发呆,胸口的热度和酸胀感这会都被压下去了,惟留下一片空落落的无措。

 

 

      朱一龙走进来的时候,不怎么惊讶地看见白宇直直站在那,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疑惑犹豫惊讶和若有所思。

      朱老师没想到一进门就撞进了这么一个复杂的眼神里,但他只迟疑了一瞬间,就走过去靠近白宇,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又扫一眼水池,再回来打量他的脸。要放在平时,以他那插科打诨的能耐,应付现在这种情况不说游刃有余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只是现在如果朱一龙问点什么,他却没信心自己能蒙混过关。

 

      然后朱一龙开口了,他问:“身体不舒服?”

      口吻中正平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白宇冷静了下来。

      他又回到了平时有点懒散的样子,眉头一蹙,抬手揉了揉胸口说:“没事,胸有点闷,估计就是热的。走吧——不对,你还没去。那我先回去了龙哥。”

      “我也回去。”

      “哦,你不是来上厕所的么?”

      朱一龙平静地看着他:“我是来找你的。”

      白宇脚步就停下了。

 

      开拍后的第一天,两个人就拍了沈巍给赵云澜上红花油的那场戏。有了见面那回事,白宇也难得地有点束手束脚。但是朱一龙的专业让他也很快进入状态,还起了一点飙戏的兴致。然而再专业架不住两个人也是第一次演这种情节的直男,到后来导演直接喊,龙哥控制一下你的耳朵好么。

      白宇就嚷嚷,都是你们笑的!

      又说,要不给龙哥耳朵也打点粉底吧!

 

      被进门的朱一龙打断的回忆再次流动了起来,画面里仍是沈教授打扮的那个人坐在他旁边,嘴角带笑地边听他们聊天边吃饭,他们挨得有些近,身子晃动一下肩膀和手臂就会有短暂的接触,一下一下,碰到,再分开。

      他看到对方的侧脸,睫毛翘起很和缓的弧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似乎是知道白宇在看他,但他没有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他仍然笑着,沈教授的那副眼镜架在他悬胆一般的鼻梁上,细细的眼镜腿消失在鬓角里。

      他应该注意到的。

 

      白宇看着眼前的人缓慢地翘起了嘴角:“哥哥,你耳朵红了。”

 

      这是白宇第一次这么喊他。

      变成叠词之后亲昵程度不可同日而语,放在两个年仅三十的男人之间就更显得微妙,朱一龙以为自己听错了,以至于反应过来以后已经错过了表现惊讶的时机。

      算了,反正比黑老哥强多了。

 

08

      剧组的人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某种堪称诡异的变化。

      他们发现,朱一龙对白宇突然不那么客气了。

      或者说,朱一龙开始对白宇不客气了。

 

      他还是会笑,却不再总是温和地笑,有时候对他讲的笑话报以一个嗤笑,有时候对戏读到糟糕台词的时候会对着他露出戏谑的笑。

      他也不再像之前有问必答,不紧不慢,谦谦公子的派头。众人发现原来他也会嘲讽,会在对话里埋坑等对方跳。

      而白宇这边是脸皮越来越厚,戏里说完那些台词,戏外还要时不时说骚话调戏一番,然后朱一龙他就用他那表达各种情感都毫无障碍的眼神予以法术攻击。三番五次过招之后,两个人都感觉自己仿佛练级成功了一样,精神境界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09

还没开起来    

石墨

AO3


10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这点坚持也变得没意义了。两个人日常相处其实没什么变化,而且时间排得是真的满,很少有单独在一起待着的机会。但是毕竟食髓知味,尝过甜头之后,白宇只要有空就往朱一龙身边凑,然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揩点小油什么的,亲也亲不够似的,晚上甚至让他逮到几次机会一起回了朱一龙的房间,而之前被拒绝接收的回报也让他压着人家强行实施了不止一次。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对方终于不再挣扎之后,全程都闭着双眼,睫毛在月光下洒下一片会颤抖的影子。

      两个人好像对这段关系颇有默契,既然发生了就享受其中,在人前人后的一切接触里感受着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快乐。在接近杀青的那场戏里,沈巍挡在被绑住的赵云澜身前,朱一龙想,这是最后一场戏了,他和白宇将要告别,离开这段短暂的承载了密集的快乐的时光,他们即将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他挡在白宇身前,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直到再也握不住,他跌倒在地上。

      他想,白宇说得对,有些东西,是真或者是假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法一一辨别。

      可他们本也不是能够互诉衷肠的关系。

 

      这条过了。

      工作人员上前去解绳子,朱一龙不是个能站在一边看别人忙活的人,下意识地上去搭了把手。

      白宇被解放出来,他向前迈一步,用自己刚才没来得及做出回应的手拉过朱一龙,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紧紧握住,然后将对方拉到怀里抱紧。

      他们两个身上脸上都是鲜红的血浆,抱在一起的样子倒真像是一对死里逃生的情人。

 

 

 

      等到两个人杀青,彼此也都没试图针对这段时间的相处进行一个陈词总结,只是像共事了一段时间的工作伙伴那样,温馨而平淡地告别。


-tbc-


评论(30)
热度(803)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深草 | Powered by LOFTER